候该有多艰难…… 即便事情已经过去许多年,她想起济北州饿死的那些百姓,想起饿得皮包骨最后战死城头的士兵,想起她惨死的爹娘,沈秋檀仍旧有些不能释怀,袁贲是死了,可如果济北州的存粮尚在,也许袁贲也聚集不起那么大规模的灾民成军,也许爹娘就不会死…… 夜深了,睡不着的沈秋檀取出来炭笔和纸,将“梦中”见过的爹娘细细描绘,等懋懋再大一些,可以给他看。 只是爹娘已经许久不曾入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