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头走总不至于再走岔了。 他这么琢磨着,便再度卷着那二轮车,风驰电掣地一路疾行,不过是几番眨眼的工夫,他便已然坐在了拇指山脚下那株弯了腰的老银杏边。 寻常树木枝冠总是向阳的,哪怕枝干中途有所弯曲,冠顶依然是向上的。可这株老银杏却活似个作揖作到地的,额头磕着脚脖子,当真是冠顶朝地,也是一大奇景。 那拇指山头他先前也没见过,除了近看确实不曾找到挂下来的水流,其余变化他也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