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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纵横，他哭了。

顾斯轩面无表情的看着顾荣林，大家都以为十几岁的孩子还小，什么都不懂。

但其实，她们的内心世界比谁都懂。

就比如，顾荣林说的话，他全部都听懂了。

“我不奢求你下次再来看我，也不奢求你原谅我，更不指望你还认我这个爸。”

“当我要让你知道，我是爱你的。”

顾斯轩垂下头来，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睛，他声音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