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一样,缓缓转回头,看着苏穷。 说来也是奇怪,天地间已经从头到尾焕然一新了,可苏穷还是那个苏穷,穿着前几天林复给买的一身普普通通的休闲装,脚上的运动鞋刷得白白净净的,一只手怕冷似的插在羽绒服口袋里,秀气的鼻尖和耳朵被天台上的冷风吹得红彤彤的,目光澄澈天真,带着几分惯有的不安和拘谨,像只柔弱无害的食草动物。 “我给你开了天眼。”苏穷紧张地挠了挠头,垂着眼帘,像怕林复不高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