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去年九月出宫, 在最初的一个月里, 楚邹几乎每天彻夜地睁着眼睛难眠,反复在那刻入骨髓的思念与自责中煎熬,后来便渐渐刻意逼迫自己不再去想起,只是一门心地钻入改政之事。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的感知过陆梨的讯息了。一句“我儿中意的姑娘”, 听得他不适地蹙了眉头,只按捺下心绪问:“状纸现在何处,伯母可容我看看?” 妇人指着右边的卧房:“就在里头桌子上摆着,和他妹子一个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