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丫,打蚂蚱,蚂蚱跳,丫头笑,有个小孩儿怀里抱……” 东一长街上又打过两回梆子,夜色已深,楚鄎在床上渐渐入了深眠。孩童睡着后总是静谧,那长卷的眼睫儿微颤着,叫人看了爱怜。锦秀在床边哼着曲儿,替他轻轻掖了掖褥子。她的声音低柔,那久违的若有似无的童谣嘤咛,在寂旷的殿脊下回旋飘渺,是叫楚昂内心莫名安详的。 子时将过,楚昂笔管条直地坐在御案旁,目光在一张张奏折上游走,表情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