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庄的大门开了,一杆纸糊灯笼从外头伸进来。 灯笼带进来一双脚。 细看那双弓鞋,弯弯似三寸,白底绣并蒂莲,在一张张棺材前走走停停,最后停在一方薄棺前。 “瞧瞧这里都是些什么人。”一声哽咽,“客死异乡的异乡客,没钱下葬的穷苦人,横死的妓女……姐,你我怎会在这种地方再会?” 命薄如纸,故而死了都没一口厚实些的棺材。 年久失修的义庄内,搁着的是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