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走了下来。 终于,那人走出了至尊之位的幻阵,来到了十方月阶之上。 当所有人看清楚他的面目之后,心里俱是本能地一寒。 怎么是他?他下来干嘛? 可这人并没有在十方月阶上停下——随他脚步徐徐,浅软的雾云流水一般滑过他金丝勾勒的衣角,卷天帷幔盈盈而起,自他身后,不论是何人何族何门,纷纷起身行礼,莺杂佩锵锵,花饶衣粲粲,无一人莫不敢礼笑于他。 甚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