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众人的反应时间是短暂的,只够有人捏碎了手里的杯盏,只够有人因为震惊而拍案而起,亦只够三斩院里有人顿了一下,猛然就有三个人掠过长筵,转瞬就已来到了符旗之外。 ——因为他们神识强大,不用等烟尘散去,也看清了一切。 跪着的那人,是墓幺幺。沿着她罗裙撕裂的痕迹,大片的血迹渗出,尤其是左臂无力地垂着,甚至可以见到发白的碎骨戳出了筋肉。她脸上血痕凛凛,有些微散的发撩过唇边猩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