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微微弯曲,崇云几乎要守不住坚定了千年的道心。 他从来到这个世上起,就注定是孤身一人,斩尽尘缘,一个人去追寻这望不到尽头的大道。千年时间都是这般清冷地过来了,就同这小乾峰上的冰雪一样,只有寡淡的颜色,回忆起来连半点波澜都催生不出。只有这个弟子到来之后,才渲染了不同的色彩,变得鲜活起来。 他对这个孩子起初只是寻常的师徒之情,或许还有一些舔犊之情,怜惜之意。无可否认,崇云在这个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