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长安的表情说不清是要哭还是要笑,包厢里静得落针可闻,现在该说的都说完了,苏澈把墨镜重新戴了上,门把手一旋开,大厅的音乐混杂着悉悉索索的人声一下子哄进来,崔长安只像被钉死在了地板上,被墨镜遮住的半边脸偏过去,苏澈最后地说了一句:“我就不说再见了。” 这回是真的走了,轻微地咔嚓一声,门就被反身带上了。 被关住的门板后面,两行泪水顺着面颊终于静静地流淌下来,可是也无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