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容仪躺在凉席上发呆,本来困极累极了,但这会儿精下来,反而精神了。 昕蕊进来送水,看她还没睡,便轻声问:“您还不困吗?怎么还不睡呢?” 容仪双腿弯曲,脚踩在床上,一直腿搭在另一只腿上,说:“刚才在路上是有些困了,这会儿洗干净躺床上,又不那么困了。” “您这是新鲜劲儿起来了才不困呢,今夜您带着白婆婆入宫以后,奴婢们守在长留可是吓得不轻,哪有深夜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