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长安下起了雨。 裴行俭从王敬直家中出来,已是夜半。 雨,很大。 从天边隐隐传来雷声轰鸣,似乎预示着更加狂猛的暴雨将要到来。 王府门外,有仆从打开了雨伞。 裴行俭却推开了,冒着雨在长长的巷曲中行走。 今晚的会面,对他而言,并不是一次愉快的体验。 一开始都还好,但伴随着明空掌握了话语权后,裴行俭就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