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旁人,这会儿使人说一句正睡着,或是病了不雅相,也就罢了,自会离去的。偏宝玉却不能,就是这么说了,他也得进来瞧一瞧的——如今又在他家,打小就是这样,使人较真不得。 黛玉想到这里,眉头一皱,着实有些暗恼,然则思来想去,一时也没别的法子。只得叹息一声,她又往自己身上瞧了两眼,倒是略略放心了些。原本她想着虽是中了署,一冷一热的,反倒不好,便不曾换了衣裳,只倚在床头吃药罢了。现在只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