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悠激灵一下睁开眼,仅剩的微末睡意也彻彻底底地烟消云散了。 她浑身发冷,血液却蓦地冲上头顶,自以为早就被烧成灰烬的一颗心突然被这道嗓音激得活了过来,猛烈地一阵搏动,震得她前胸后背的骨头都在痛。 窗帘没有完全拉上,月色凉薄,如水般倾泻进了她的病房。 照在男人那张深邃立体的五官上,像是帷幕拉开了一半。 半明半暗中间,以鼻梁为轴,作了一道分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