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冲刷着冰冷的岩石和峭壁,树枝被狂风折断。 段子矜攥着通讯器和手电筒,被风雨吹得几乎睁不开眼睛。 上山时好几次被泥泞的山路绊倒,水珠顺着脸滑下来,有凉的,也有温热的。 她伸手去抹,却越抹越多。 临走前护士的话始终回响在她的脑海里——“老爷子情况不太乐观,你要有心理准备,一会儿可能安排家属进去见他最后一面。” 不忍回想。 脸上被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