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早晨,天亮得很早,向远醒来的时候,她发觉自己蜷在床沿的角落。还是叶家这张大床,两米有余的宽度,每次她独自躺在上头,总觉得这张床的空旷无边无际,而这样的空又是如此熟悉,好像她的一生一世便该是如此。 她还是做梦了,一场悠长无比的梦,梦中的一切如同电光幻影消散,一觉醒来,谁都不在身边,除了她自己。 助理给她打电话,委婉得询问早上的会议她是否还参加。向远知道自己起得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