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走出这片花海,逃离这种侵蚀内心的绝望,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双脚也好似灌了铅一般。我不感到疲惫,只是,双脚不听使唤。 我很熟悉这个恐惧,当我面对“病毒”,面对“江”——或者说,当我觉得自己面对的是它们时——这种深沉的,无可逃脱的,充满了侵蚀力的恐惧,就会油然而生,就好似它一直深藏在身体和内心深处,而我一直没有注意到,直到感受到它们的降临。 “白色克劳迪娅。”我听到耳边有人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