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天鹅绒被把他盖得严严实实,只剩一颗脑袋留在外面。 裴倾臣请来了家庭医生为裴钰诊断,从西医的听诊器到中医把脉,医生换了一茬又一茬,也没检查出什么结果来。 终于在第九个小时里,他睁开了眼睛。 他迟钝的脑子实在对这些天的变动应接不暇。 这……这是什么地方? 他又睡到床上去了,不是小柳家的榻榻米,也不是以往去过的任何一个地方。 一切又成了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