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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又一次说了句得体的恭维话,这是任何一位先生在这种情况下都会说出来的,不过他的意思则完全是另一回事。

他是在嘲笑她呢。

他明明知道她不爱受气包,而弱弱这个大傻瓜却看不明白他。

呐,恳求上帝,千万别让人看透他呀!她又惊慌又恐惧地思忖着。

他会说出他所知道的情况吗?他无疑不是个上等人,既然这样,就很难说他会怎样了。

对这种人是没有什么标准好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