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薇就像河底摇曳的白色水藻,半晌她终于举步踏进病房, 反手关上门, 走到病床前, 直挺挺地坐了下来。 这个角度让她和江停彼此平视, 面对着面——仿佛冥冥中某个诅咒被无声无息解除,终于挣脱了那个自下而上侧对的角度。 她问:“您想让我回答什么?” “虽然是前天晚上发生的,不过我想警察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江停顿了顿, 说:“汪兴业死了。” 步薇脸色空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