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 金陵城,寒风呼啸,鹅絮大雪。 一辆破旧的运柴老牛车从王侯巷的平王府后门驶出来,木框车轮“嘎吱嘎吱”的碾压着皑皑白雪,往城南的长乐街方向而去。 柴火房的一名老伙计张老伯驾驭着老牛车,走得慢吞吞,车身却摇晃的厉害。 不多会儿功夫,老牛车的稻草堆里钻出一个二十余岁锦衣大袍轻年人和一个穿着貂裘的十六岁稚气小丫头。 “总算逃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