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得很香很沉,我枕在他的胳膊上,却是格外的清醒,这个时候应该也是万物寂静之时了,可是还仍然一点睡意也没有。 他很温暖,足以驱走四月夜里的冷与寂寞,与他同床共枕,似乎也不是什么很为难的事。 这么多年了,习惯一个人睡,一个人的床,居然会这么快适应裴枫,这点我也觉得很奇怪。 我与他其实并不是很熟悉,也没有真正认识交往多久,却像是很多年很熟悉的人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