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西山,才步履蹒跚地拄着拐杖下山去了。彼时山头那稚气模样,仿佛就像梦境一样地不大真实。 太傅身子骨还要差一些,顾辞清清楚楚地看到对方转身之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顾辞当下便明白了,即便已然老态龙钟,可在昔日的老友面前,他们还是想要用那些年轻的状态,来冲淡岁月的痕迹。 不是不服老,只是不愿对方觉得陌生。 …… 来是两拨人分开来的,回去却是一道坐了同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