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他细细摩挲对方鬓角,眼神一点点的,从她眉角一根并不平顺的眉毛,流连至蝴蝶羽翅般纤长浓密地睫毛,一点点地,游弋逡巡……这张脸啊,总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从宫中出来,尚未来得及去母亲府中,只匆匆回去换了一身衣裳,稍作休整就赶过来见她一面,才知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所言真真非虚。 他以为自己是极擅克制的一个人,即便彼时四年未见,也不过是心中挂念,尚可做到不露声色,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