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他好像卸下所有的防备和伪装,不必再虚张声势的脸浮现那微弱的笑意。就好像之前的面无表情才是需要修饰的。只是,梧惠能感到他周身绽放出浓郁的倦意。 梧惠看到他半干的发角一缕一缕的。她将毛巾递给他,他接过来,摘下了眼镜。 “你换眼镜了?我刚注意到。” 毛巾搭在头上,他有气无力地将眼镜丢到梧惠手上。她险些没接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