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惟明从盥洗室拿了条干毛巾,在梧惠头上搓了又搓。 “好了好了,”梧惠乱抓了几下,自己拿住了毛巾,“我自己来吧。你也还没擦呢。” “本来就乱。”莫惟明转身走向卧室,又叮嘱一句,“外套记得脱,一会儿感冒了。” 外套是莫惟明的一件褂子,已经被雨打湿。虽然公安厅的人开车送他们回来,但只是公寓门口到楼洞的几步路,伞也形同虚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