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这样的荒芜之地是不该有小姑娘独自生活的。 她看上去约摸十三四岁,正是微脱稚气的时候。她的脸型还有些肉乎乎的,泛着可爱的两团红晕。她身上红衣鲜艳又漂亮,像是黄昏时分的火烧云,摘下来,裁成段儿穿在身上。衣边儿和袖口都缀着几团白绒绒的棉花,仿佛洁白蓬松的积云。她棉袜踏进木屐,灵巧地蹦跳着,轻盈得像随时能飘浮起来。 干涸皲裂的大地满目疮痍,她是唯一盛放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