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酒盏轻轻晃动了下, 有很细微的涟漪。 他没有抬眸,目光仍盯着那火焰,有什么沉寂在其中。 玉忠觉得他很寂寞。 自从断了腿,他本应该特别寂寞的,但他并没有。 直到薛湄去了白崖镇。 薛湄走后,薛池身上总有这种寂寞感,就好像一件家具一动不动,上面落满了灰。 他的表情、他的言语,都灰蒙蒙的,没有了生动。 “无需担心,她不会回来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