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灰蒙,尚未透亮,弥漫的浓雾阻碍了视野,举目不见前路。 豫州城外三十里官道上,百余官兵原地休整。 帐篷内外鼾声如雷,鸟雀从头顶不断飞过,漫漫长夜,每一分每一秒,于厉砚舟来说,都是难捱。 离京至今,从未像今夜这般心神不宁,仿佛有什么东西绞住了心脏,令他间歇疼痛,焦躁难安。 石枫守在旁边,急在眼里,“少主,外面风大,您回帐篷睡会儿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