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但他依然能看到晃动的脚踵,耳边也能听到那些唐人的低吼声。 “快,都上来。” 几乎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吐蕃士兵将胸口的铁哨挪到了嘴边,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因为在战场上逃亡没有战死,然后家里被挂上了狐尾,从那时候开始他被整整耻笑了十年。 即便来到这偏远的小勃律,他依然是同袍们口中懦夫的儿子,所以他才会和身旁死去的同伴被赶到城墙上挨雨淋,可是他不是懦夫。 当铁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