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道上充斥着消毒水和药味,白炽灯映着惨白的医院墙壁,从每个打开的病房门口望进去,都是一张张面无表情的麻木面孔。 三年前,他就是在这里见到了妻子的最后一面,不,不是最后一面,是见到了遗,体,冰冷刺骨的两个字,遗,体。 那些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嘴巴一张一合的,说什么当场死,亡? 当场,死,亡? 年子祈浑浑噩噩的,守在浑身滚烫脸颊烧得通红的儿子身旁,低下头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