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渭还没将纸鸢线整理好,就感觉到珠珠去而复返,他正要抬起头看清楚,眼前一花,紧接着温热的水迎头泼下来。 崔渭完全没有准备,忘记了躲闪,直挺挺地站在那里,整张脸都被水湿透了。 水从脸上划过,落在衣襟上,还有一片茶叶恰好糊在他脸上,崔渭心头立即涌起一股怒气。 他许久没有在人前动怒了,方才的纸鸢线磋磨了他的耐心,如今又被浇了个正着,那茶水就像火油般,呼啦啦地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