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摇摇晃晃地沿着驿道往西行。 傅庭筠身上裹着个皮袄,倒也不觉得冷。 她问坐在对面哈气成雾的郑三娘:“我们到哪里了?” 郑三娘忙撩了车窗朝外望。 触目皆是一片片黄土坡。 “三福兄弟,”她喊走在马车旁的三福,“我们这是到哪里了?” 三福穿着皮袄,红光满面,勒马回身,呵呵笑道:“天黑之前就能到永靖了,过了永靖,就是庄浪。最多二十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