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了又沉,屋子里安静地落针可闻,裴珩走过去:“云卿,起身,别这样和我说话。” “陛下,您该自称‘朕’才是。”蒋熹年头也不抬,“若非如此,陛下便总忘却您如今已是一国之君。既陛下开了玉口,臣即听命。”他站起来,垂手恭立。 裴珩心烦意乱,伸手就去拉他手。蒋熹年觉得自己的手并没什么好摸的,他常年习武,当年是个小太监时还要做杂货,皮肤并不娇嫩,指尖和手掌还有老茧,他的三郎还那么丁点大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