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舅爷是被两个小厮推搡进来的,讪讪道:“阿姊……” 即便他脸上满是无辜,可僵硬的身体,额头的冷汗,闪烁的眼神,都暴露了他的不平静。张老安人与他做了将一辈子姐弟,哪里看不出他的心虚来。她直觉得眼前昏黑,身子已经站不稳,胳膊打颤,指着张老舅爷咬牙道:“孙氏房契地契是燕娘偷的?” 张老舅爷眨了眨小眼睛,苦着脸道:“甚房契、地契?燕娘上个月随她相公去福州访亲去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