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璧越走出长渊殿时,天色已大亮。铅灰色的天空雪云重聚,举目远望,朔风扑面,白雪皑皑上杳无人烟。 三日前他从这里杀上通天雪峰,一路鲜血浸染,残尸遍地。如今又因为灵脉震荡,山动雪崩而尽数埋葬,好似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只有寒风中残留着丝丝缕缕的血腥气味,浮游在鼻间,唤醒他的回忆。不止是画面,甚至连那时的感觉也记得。 一腔孤勇,无所畏惧。 程小白立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