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玻璃,看了进去。 病床上躺了个年轻人,手上挂着盐水,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仿佛睡了过去。 虽然这个人,现在瘦得几乎脱了形,但是,就在他那张脸映入眼帘的一刻,孟兰亭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她的眼眶一下热了,推开门,奔到了病床前,抬起颤抖的手,轻轻翻开他的衣领,看到了耳后那颗熟悉的,小小的痣。 清清楚楚。 从收到电报之后,直到片刻之前,这几天,一直折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