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的天很干净,月朗星稀犹如悬在头顶。 柳无叶离开后,许不令拿起铁铲,继续挖坑,把六名暴死荒野的马匪埋进冻土。这种劫掠弱小的亡命徒,死后化为肥料养育一片野草,可能是来这世上走一遭唯一的贡献了。 收拾完凌乱的战场后,铁锅里的热水也烧开了。 许不令取来木盆,盛着热水来到马车上,只是刚刚打开车厢的门,瞧见的场面便让他愣了下。 暖和的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酒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