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回来陪顾父去散步喝茶;然而他的身体却懒怠动,仿佛手脚四肢被浸泡在温水里,每一寸神经都沉重而酸软。 他在那麻木的状态中起起伏伏,半晌才突然意识到不对。 顾父已经走了。 方谨涣散的视线渐渐聚焦,他想起icu外走廊上惨白的灯光,病床上蒙起的白布,豪华灵堂冰冷遗像,袅袅白烟从四面八方的香炉中缓缓升起…… 然后神经被长针骤然刺穿。 ——他想起了灵堂前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