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安静半晌,才传来一声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进来。” 迟秋推门走了进去。 准备室略显凌乱,金灿灿的阳光穿过窗户,在年月悠久的红木地板上泛出油润而朦胧的光泽。顾远已经被化妆师打理完毕,黑色正装礼服衬得他身材精悍挺拔,英俊深邃的面孔毫无表情;他坐在梳理台后,见迟秋进来连眼皮都没抬,伸手轻轻翻过面前的一页纸。 迟秋轻声道:“顾大少。” 足足过了半分多钟,顾远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