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晓得谁才是患者,她和医生混得比他还熟,连这里都进展到“伯伯长”、“小菱短”的阶段,相较之下,他显得失败透顶。 一如以往,他沈默不语,任由他们旁若无人地“讨论”──其实是批判──他。 例行性陪同他看完诊,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 她洗完澡,习惯性地打开抽屉,寻找米色记事本。 那已经成为她生活的一部分了,每天不看上一段,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无法安然入眠,即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