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哪怕通州码头上的苦力都吃得苦耐得劳,大中午的也不敢挥汗如雨地在码头卸货。平日里对这些苦力动辄打骂的监工们,眼下也大发慈悲地放了这些人打着赤膊在窝棚底下喝水散热,自己几个人则是聚在树荫底下吃西瓜。 “真是,今年这日头格外毒,险些没能烤落身上一层皮来!” “是啊,老子宁可过冬天,这太阳底下躲没法躲,简直想跳进河里痛痛快快洗个澡!” “到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