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突然一茶缸的水放到了他的桌边,傅听夏一抬头,见一个憨厚敦实的男人正在拿‘毛’巾擦脸,白‘色’的圆领汗衫松松垮垮套在身上,长得跟宋大力有几分想像,正是傅听夏的继父。-..- 有多少年,他没有见继父了,十年,十五年,也许准确地说,应该是他十二年前看着这个男人从自己楼下拎着一篮子东西脚步蹒跚地离开。 傅听夏曾经很恨自己的继父,恨他的愚笨,恨他的粗鲁,如果不是这样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