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天的和平了,听起来却是抽象的未知。 没有亲历过战争的人,并不能想象明天天亮后的上海会是什么样子。 宗瑛任由指间卷烟燃尽熄灭,突然侧过身,伸手探向他额头。 盛清让没来得及避开,索性也就不避了。宗瑛收回手,语声笃定:“盛先生,你还在发烧。” “我知道。”他声音愈低,像溺在沉沉夜色里快要燃尽的烛火,又像耗到1%的电量格,几乎要撑不住了。 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