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滴血顺着腮边流了下来。陆盈盈赶忙瞧了一眼左腕上的疤痕,早已愈合的刀伤上居然溢出了浅浅的一道血痕。血珠从女孩素白的手腕上滚落,留下一道微红的轨迹,看得煞是扎眼。 小书士将手腕在斗篷上胡乱地抹了抹,浑不在意地继续舞动起缰绳来。遥遥地,西戍的营地已经在肉眼能看得见的地方了。白日里的沙海无遮无挡,营地上空的滚滚浓烟微微向东偏斜,信标一样标示着大营的位置。 “糟糕……”陆盈盈眯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