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单蹲下来,在瓷砖上模到黑框眼镜戴上, 仿佛正在下霜, 雾气蒙蒙的, 他拿手指去抹了抹镜片,还是模糊一片,不如不戴。 刚才男人那一下,把他的眼镜打飞了,如果再偏一点,被打的就是鼻子。 黄单拽着衣角在镜片上擦擦,要是鼻子被男人打了, 他虽然会哭的要死,但同时也能站在一个稍微有利点的立场, 可以厚着脸皮说自己也是受害者。 现在这情形, 一笔钱是要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