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如果是惧怕恶名,当初就不会要举庆王为太子!”陈绍竖眉说道,“推举庆王为太子,胁逼太后不得干政。自选辅政大臣,为父会被天下人视为何人,难道你不知道吗?” 陈十八娘看着父亲又似发怒又似伤心的神情,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下来。 “可是父亲为什么又变了?”她哭道,“圣人说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父亲还是做不到了吗?” 看着痛哭的女儿,陈绍神情又缓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