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堂堂崔氏,何止与此。何止与此啊——” 将手中的钉耙用力一掼,年不过二十的青年一边落泪,一边朝天咆哮着。他依然头戴冠帽,虽然质地较之以前的丝绸羽绒差了不少,却还是头戴冠帽。来西域已经快半年,博陵崔氏的子弟,衣冠总是这般的齐整。哪怕不是日日华服在身,却也体面。 如今为了上工,旧年楚楚衣冠的少年郎,也收拾了宽大袖口,学着中国老农,将袖口缠裹,或是向上一翻,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