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反而习惯了忍气吞声,纵然是得父亲运谋婚嫁时还算顺利,可因为姑母的性情如此,到底无法掌控轩翥堂一门,而我呢,小时候虽然极受亲长宠纵,又哪会当真愚狂?入宫之后自然能够看清时势,忍得下一时的委屈,可也始终清醒,我生来并非是为受屈,所有的隐忍不是为了现世安稳,不是为了熬个深宫白头,槁木死灰一般活下去。” 说完这话,惠妃才把手炉交给龚氏,没再往前走,耷拉着眼睑似笑非笑:“宝儿是兄长的嫡女,且她